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【伍拾叁】  (第2/3页)
头,看向她。    戚炳瑜怔住了。    男人明明什么都没说,什么都没做,但他这沉默的一眼,如同狂风呼啸过境,将她前二十四年在心中积存的所有其他男人的痕迹横扫一空。    他就如此突兀而轻易地撞进她的心口。    “你……”    她张了张嘴,她以为她出声了,可她竟没有。    周怿仍然跪着,沉默着,看着她,等她发话。    戚炳瑜的小半张脸被压在厚重的衣物中,其余露出在外面的,很快泛出红意。面对男人,她从不知自己能有如此不知该如何进退的一刻,她也从不知自己能有如此矫情多虑的一刻。    她几乎要丧失主仪,折损皇室威严。    周怿久不闻她出声,皱了皱眉,重新将目光落下去。    他的这一举动立刻解了她的困境。    戚炳瑜寻回冷静,问道:“你是头一回进京?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“我四弟派你进京,没同你交代入宫的规矩?”    “交代了。”    “没嘱咐你,如若遇到不顺之事,可来寻我相助?”    “嘱咐了。”    “没教你该如何做?”    “教了。”    既如此,还能把事给办成这样?    她几乎要替戚炳靖被他气笑了:“我那四弟何等聪明,怎会派了你这样一个不通世故、不懂圆融的人来办这差事?所幸今日父皇不曾宣见你。”    不然,不止他的命该交待在这里,她四弟在西面也好活不了。    周怿低着头不吭气。    良久,他才蹦出一句:“四殿下做事,自有道理。”    到了这会儿,戚炳瑜总算看明白了,此人虽出身行伍,不善言辞,不通人情,可贵在对她四弟忠心耿耿。    而以她四弟目下之处境,能得人忠心追随,最是难得,最是不易。    戚炳瑜微微叹息,又问了一句:“我四弟的病,可好些了?”    周怿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迟疑之色,须臾,他才回答:“四殿下还未痊愈,眼下仍在军中养病。”    她蹙眉,道:“若没病这一场,他必该随大军征豫州了。如此,倒也不尽是坏事。”    周怿则不再接话。    戚炳瑜瞧着他两道压低的粗眉,只觉他这沉默寡言的模样倒是十足的硬气。这一把铁骨与忠诚,竟被他无声演绎得如此鲜明。不知他对自己的女人,会不会有一样的铁骨,一样的忠诚。    本已消退的红意又重新回到她两颊。她轻咳了一声,问说:“你这几日宿在何处?回头我命人送东西过去,你好带回军中给我四弟。”    “宿在北驿所。”    ……    两日后,长宁公主亲临北驿所。禁中早早来人,将里外闲杂人等清退。    周怿看着内侍们将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到他跟前,再看着这些人低眉顺眼地退出去,将门自外关合。    屋中就剩戚炳瑜同他二人。    他垂手立着,不言不语,因有沉默自头到脚将他牢牢遮罩,叫人看不出他是否拘谨。    戚炳瑜自袖中摸出薄叠的落有墨渍的纸,伸臂递向他,道:“我四弟人不在跟前,太医只能按他表中所道病症斟酌着起个和缓的方子。除了药之外,吃的、穿的、书册,我也都备了一些,烦你回去带给他。”    周怿却不接药方。他直通通地道:“四殿下表中没说实话。四殿下不曾抱病,而是被人所伤。”    戚炳瑜盯住他:“外伤?他又没上过战场。军中有谁敢伤皇子?!”    而他竟隐伤不报?虽隐伤不报,却又要称病?怕人不知?    周怿不答,又恢复沉默。    戚炳瑜没逼他,想了一想,问说:“伤他的人,不是军中
		
		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