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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5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胜利的军报传回宫里,禾昌大喜,连忙传安康进宫,迫不及待告诉她这个天大的好消息。    “安康!大胜阿!”    安康才踏进正殿,禾昌便忍不住大声说道。    安康听了,虽然已猜到,但脸上终於还是浮现久违的笑容。    老皇帝兴奋地和她说着军报上的内容,全然不像是一个前几个月前病在榻上,如今还要靠汤药撑着的样子。    “太好了,” 安康说,她的嘴角上扬,但语气似乎却不如她的言词一般。    “那...,太子何时回来?” 她问。    老皇帝听她问了文德,收了些情绪,和缓地说,“文德中了箭,幸好箭上无毒,在锡安休养过几日後,便可以回大凉了。”    似乎对禾昌的回答早有准备,安康很沉静,并没有禾昌原本预期的紧张。    禾昌在心里暗自抒了口气,毕竟上回安康知道文德孤军深入马邑山时,那个担心的模样,他还历历在目。    “锡安偏远,可有好的大夫?” 安康问。    “只是外伤,应无大碍,朕一早也让柳远去了趟锡安看看,放心吧。”    “恩...” 安康沉沉地回道。    简短地和老皇帝闲聊後,安康就告退了。临走时,在正殿外遇到文礼。    锡安大战之时,文礼一扫过去吊儿郎当的样子,每日上朝和大臣们商讨政事,连青楼也没去,在府里陪着即将临盆的灵宛,终於是有个王爷的样子了。    “侄儿见过姑母。” 文礼行礼道。    “赶紧进去吧,皇上在等着呢。” 安康说完,也没和文礼多话,步下了台阶。    文礼看着她的背影,脸上挂着微笑。    他原以为,姑母对太子哥哥有的只是长辈亲情,并无其他,可太子哥哥出兵锡安的期间,姑母偶尔的发愁,以及无意间会锁着的双眉,即使她再怎样隐藏,善於察言观色的文礼却还是察觉到了其中那小小的异样。    或许.......太子哥哥有机会。    文礼心生一计,转身进了正殿。    “侄儿见过伯皇父。” 见了禾昌,文礼躬身行礼道。    禾昌笑了笑,这个调皮爱生事的侄儿,性情率真,总是可以让老皇帝解开眉,笑开了怀。    禾昌将方才和安康说的,又再说了一次。文礼知道文德打了胜仗,即将回到大凉,很是开心。    “此次太子哥哥得胜归来,侄儿有一提议,还望伯皇父准允。”    “哦~你但说无妨。” 文礼的语气激起禾昌的好奇心。    “侄儿是想,太子哥哥孤家寡人,身旁也没人照顾,待她回来後,是否也该议婚了~” 文礼抬起头,朝老皇帝挤眉弄眼地建议。    “好阿!你不提朕都忘了,这文德都十八了,是该成家了。” 对他的提议,老皇帝大加赞同。    “你心中可有人选?” 禾昌问文礼。    文礼摇了摇头。    “哈哈~是朕糊涂,这事问你不成,还是交给安康办吧。” 禾昌笑着说,让人去把安康唤回来。    文礼暗自得意,起身告退。    在宫门外头,安康府的马车和敬王府的马车擦肩而过。    xxx    亥时初刻,安康府内。    安康没用晚膳,沐浴过後,直接上了床。安康睡时不喜欢房里有光,沉香为她灭了蜡烛。    黑暗中,安康睡不着,索性坐了起身。她按着头,细细思索着近来发生之事,以及自己心中时常莫名浮现的焦躁。    独孤文德,她的侄儿,很显然是一切的根源。    安康自问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情,十五丶六岁时没有,这十多年来也没有。但是,近来每次和文德相视,自己总是有些慌乱,的确没有过去的从容。    她临去锡安的那晚,两人黑暗中的独处,是那样靠近,近到安康再也无法忽视文德对自己的想法。    而当下,自己竟无法拒绝,甚至还有些期待。    但...文德是个女子。    虽然同性相好是独孤氏早已是广为人知的喜好,在宫里也不需避讳。只是,安康从未觉得自己喜爱女子,应该说连想都未曾想过这个问题。    这样的嗜好,通常都是小时便可以看出,禾昌是如此,文德也是如此,历来的独孤氏先祖更是如此。可她自己...已经年过三十了,可还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女子身上过。    “是为了孤吗”    她话说的很轻,却直接大胆,令安康无从闪避。    再想到她为自己换了衬衣...安康把脸埋进了被里,浑身发热。    她无法再想下去了。    这是绝对不可能被接受的,女子之间事小,横亘在中间的,是姑侄的辈份。朝臣不会允许,皇上不会允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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