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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”    姬越安抚性地拍了拍卫敛的脊背,一抬眸,语气森冷: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    李福全额头冷汗直冒:“陛下将卫侍君带回养心殿,奴以为陛下是要召幸卫侍君,才……才给他……”    这真不怪他误解了陛下意思啊!古往今来,君王把后宫妃妾带回养心殿,难道不是为了召寝?    反正没一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。    哪知道陛下竟然没有这种意愿……    姬越语调微扬,很是温和:“谁许你自作主张?”    他在寝殿中等候许久,颇觉不耐,便想着来瞧一瞧。谁知一进来就听到青年凄楚的哭喊,还有被人按着挣扎不得的模样。    一下子就让他的好心情全没了。    坏他心情的人,下场从来都不怎么好。    李福全闻言,吓得立刻跪下,磕头道:“奴该死!”    他在陛下跟前伺候多年,自然对陛下脾性了如指掌。所谓暴君,莫不是面色阴沉,动辄咆哮,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,如恶兽吃人。    秦王不然。秦王生的便翩翩公子的俊俏,举止也极为优雅从容。他从不大声呵斥,也很少动怒,只是……    只是从来都是轻描淡写、微笑着送人去死罢了。    一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。    陛下语气越温和,对方下场也就越惨。    李福全身子抖如筛糠,生恐自己下一刻就脑袋不保。    伴君如伴虎,这话果然没错。    “李福全,你跟了孤十二年,忠心可鉴,孤不杀你。”姬越淡淡道,“只是莫要以为跟了孤多年,便可妄揣帝心,管到孤头上。自去领三十鞭。”    李福全立刻叩首:“谢陛下开恩!”    “至于你们。”姬越微挑的眼眸不带感情地盯着几个刚才按着卫敛的宫人。    宫人们早已面如土色,跪在地上,求饶声此起彼伏:“陛下饶命!”    姬越波澜不惊:“拖下去杖毙。”    “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!”几个宫人登时哭喊起来,却还是被侍卫毫不留情地拖走。    其中一个大概是知道必死无疑,索性也不求饶,直接破口大骂:“暴君!你草菅人命!必然不得好死!秦国有你必亡!”    姬越面不改色:“孤不想听。”    侍卫会意,立即割了那人的舌头,血液喷溅,一截软肉掉在地上,那人便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。    卫敛瑟缩在姬越怀中,不动声色地垂目。    传言非虚,秦王果然……是个暴君。    卫敛对这些宫人并无怜悯。诚然他们罪不至死,可卫敛是何许人。楚王宫中公子众多,早夭的不知几何。他能安然活到今天,心机段数狠戾果决,一个都不缺。从来不会产生无谓的同情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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