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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春景吃惊道:“这是何物啊?”    太子曲起手指,把那信往下一弹,信件长了眼一般飘落在了宋春景一旁。    “看好。”    宋春景仔细打量了一回,摇了摇头。    太子手撑在了额头上,似乎真的头疼起来。    宋春景关心道:“下官先为太子看病吧。”    太子揉了一会儿额角,轻轻出了一口长气。    “这是前日下人从载你的马车里拾来的,在坐垫底下压着,怎么,你竟然不知吗?”太子盯着他,强调一句:“那马车那日只有你一个人坐过。”    “真不知,”宋春景盯上暗沉沉的那双眸,仍旧是一双琉璃转光的眼,“那下人既说是拾来的信,又说是在垫子下头翻出来的……到底是怎么来的?”    “诚然,他说那轿子当日只有我一个人坐过,”宋春景微微吐出一口气,“凭这就咬定是我的东西,可我把东西藏哪里不成非要搁到东宫的轿撵里,还要多此一举压在什么坐垫下头,太子觉得下官冤吗?”    此人一向没理也要搅三分,搞得全天下只有自己忠心、正直。    太子简直想堵住他的嘴。    “如此说,你确实不认识这信了?”    宋春景点了点头。    太子撑着头,觉得有趣,“那你刚刚去将军府做什么呢?”    “将军有一张老大的老木茶桌,想送给我。”宋春景说。    “好好的送给你做什么?”太子冷笑一声:“无功不受禄啊。”    “是,”宋春景从善如流,“所以下官没要。”    太子沉默了。    片刻后,又问:“还说什么了?”    “……将军府养子病了,”宋春景说,“将军请我过去瞧一瞧。”    “怎么,我请你,还要派了马车三请四请、三等四等,将军一请你,你自己溜达着就去了?”太子冷冷问道。    “身不由己啊太子!”宋春景长长叹了口气,“实在是……这……”    他委屈道:“要不太子撸了下官的职位吧,不用早起晚睡,也不用担着欲加之罪,我也乐得当个闲人。”    “只是我没了收入,太子可要养着我了。”    他眉头微微皱着,一副虽然我说不清,但是我清清白白、丹心可比日月的模样。    太子冷笑一声,“你最好别真的等到那一天。”    东宫里头的炭火似乎不太够,也许是到了晚上不敢使劲烧的缘故,宋春景觉得比白日里冷许多。    他坚持着、控住着自己不打寒颤。    太子一摆手。    一旁的闫真悄无声息的退下,轻轻关上了书房的门。    太子站起身,自己拎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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