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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眼泪从时而一滴到“吧嗒吧嗒”地掉。    萧让扑过去死死抱住了他。    云歇还记得小萧让闷闷说:“相父,我心好痛,我想着,划这么一刀,身上痛了,心可能就不痛了。”    “我好讨厌我自己。”    “没人要我。”    云歇只得不停地重复一句:“我要你。”    ……    萧让怔了下,没想到他竟会误会成这样,深望一眼云歇右手上浅浅的疤痕,笑得水静风停:“相父还关心我?”    云歇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有多激烈,讪讪地撂开萧让的手:“毕竟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。”    萧让笑道:“这般说来,我竟成了相父的童养夫。”    云歇愣了下,气急败坏:“是你强迫我!”    萧让挪揄道:“小时候抱在腿上,长大了坐在他腿上那种。”    “你住嘴!”云歇面皮绯红一片,拿起桌上茶盏就要砸他,萧让不躲不避,一副你尽管砸的悠然闲适样。    云歇霎时被气得夭寿,重重地将茶盏搁在桌面:“我不跟你讲道理!”    说完转身就走。    萧让淡哂,待他离去,才垂眸低低道:“是我想当相父的童养夫。”    “养十二年,还一辈子那种。”    *    直到出了密道,云歇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。    今晨萧让倏然出现,趁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际,把他从床上抱下来,然后对着墙上几个特定位置敲了几下,偌大的床板竟然直接弹起,露出里龙床底下的密道。    云歇还记得自己当时睡得迷迷糊糊,傻里傻气地问:“底下是酒窖么?”    萧让笑出声:“带你出宫。”    云歇万万没想到,他拼了命要逃出宫,离宫的通道却在他天天睡的床底下。    他机关算尽被抓回,萧让却只轻飘飘一句话,便拎着他出了宫。    真的是拎。    萧让先从密道出去,单手轻轻一拎,云歇便上来了。    云歇道:“你没事在自己床底下挖密道做什么?”    萧让当然不会告诉云歇这是为了暗运他的尸体。    萧让掀了一侧桌上盖在夜明珠上的幕布,莹白中带着浅绿的光登时照亮周围。    这是一处私宅,风格奢靡中处处透着雅致,正是萧让邀三教九流集思广益的那座宅子。    此时天方破晓,时辰还早。    萧让从袖中摸出个小盒。    “乖一点。”萧让捻着云歇倔强的下巴,动作轻柔地替他贴着人|皮面具。    弄好了后,萧让扔给他面铜镜。    云歇望了眼镜子里俊俏明秀的自己,扔了镜子,怒道:“好娘。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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