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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?    他察觉不到男人身上的妖力流动——要么是个纯正的人类,要么是个道行高深的大妖。    通常情况下都是前者。    地毯上突然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。    严清慌乱间一个翻身就下了床,赶忙从一摊衣服中捞出自己的手机——看也不看,直接用妖力把声音给封了。    “呼……”好险没把人吵醒。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,要是把人给吵醒了,那不是两张脸对着懵吗?    好在床上的男人只是动了动,线条匀称的手臂从被子下方露了出来。可是……    他那上衣下摆似乎还粘着点什么干涸的东西,突出一块深色,像是昨晚没来得及脱衣服就……    噢上古大妖天道爷爷啊!!    这个酒店一看就很贵,他现在不仅衣服穿不了,连酒店开房的钱不一定付得起,还为了解决自己的授粉期生理需求,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了……    小玫瑰花妖有意识以来几百年,第一次遇到这样连人类都无法解决的难题,他的脑袋当机了足足三分钟,随即在床上的男人眼看似乎要睁开眼的那一刻——    一株小玫瑰花树跳出窗外,陡然出现在落地窗外侧的高空中,冬日清晨的风凛冽得厉害,他的枝桠抖了抖,险些没有缠好下意识迅速戴出来的手机和眼镜。    小玫瑰花树的根部牢牢地盘在墙上,他一点一点地往楼下挪动着。    ——电话又响了。    来电显示上写着“张寻”,是严清的好朋友兼同事,两人都在丰年编剧工作室工作。    他脑袋还装满了浆糊,缠着手机的枝桠晃了晃,另一个长着小花苞的枝桠在手机屏幕上踌躇着,回想了半晌,这才想起来接通键是哪个。    “喂——张寻……?”严清垂直地挂在酒店高楼上,一点点往下挪着,耳边簌簌风声不断。    都怪他修行太笨,现在还不会缩地成寸。    “喂?喂?喂?”    “喂——”严清喊得更大声了些,“听得到吗?”    “听到了听到了,你那边怎么吵成这样?大冬天的刮台风啊?”    “……”严清看了眼还有一段距离的地面,声音有些委屈,“张寻,我、我昨天晚上、晚上……”授粉期突然来临,他整只妖都烧的厉害,朦朦胧胧间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,醒来就在这里了。    他最后几个说出来的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,说得极为小声,张寻根本没听见,自顾自地继续说:“你人呢?不是你定的八点吗?现在都七点四十五了祖宗!!”    八点?    七点四十五?    严清往下挪动的根须愣了愣,随即,小玫瑰花树像是突然呆滞了一样,整株玫瑰花都愣在了那里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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