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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。”    夏秋潋好不容易才压抑住眼中的泪光,她却还是不肯转身看着身后那人。    那刚刚还在梦中出现的人,她再无勇气回望。    那人初遇时望着自己的清澈笑意,死去时那满目的憎恨凄凉,都仿佛还在眼前。    这叫她如何能坦然的面对,如何能若无其事的回应。    “李凤游,我叫李凤游。”    燕挽亭眸子一转,便脱口而出。    “凤游。”夏秋潋面色苍白凄然的闭上了眸子。    燕挽亭说出的名姓并非杜撰,而是确有其人。    前世燕挽亭并不喜欢被一群宫女伺候跟随,身边唯有一时常跟随的贴身侍女,便是凤游。    “虽第一次相见,夏小姐倒是叫的亲热。”    燕挽亭心中一动,竟听到了夏秋潋省去姓氏,叫出了凤游的名字。    若不是此前从未见过夏秋潋,她倒是觉得这夏家小姐仿佛认识自己一般。    瞧着自己的目光,哀伤凄切中又透着一股自然的亲近感。    “李姑娘若是不嫌弃,也可唤我秋潋。”    夏秋潋轻声细语,清冷的面上露出一丝惆然。    “姑娘?你瞧出我是女子了。”    燕挽亭有些无奈的挑着眉头,然后垂头皱眉挠了挠下巴贴的有些痒的胡子。    果然如此,书里头写的都是假的。    女扮男装怎么可能不被识破。    “呵,当然瞧的出。”    夏秋潋低声笑了笑,神情终于舒缓了一些。    前世燕挽亭在燕宫也总爱穿着男装瞎晃,每回贴着不合称的络腮胡子,穿着她兄长的衣裳,却又不束胸,压低声音扮成个浪荡子般,调戏宫里的宫女娘娘。    偏又自觉的有趣。    那时,贴着刺刺毛糙胡子的燕挽亭总爱皱着眉头挠下巴,痒的难受时,便撒娇般的赖着自己,枕在自己膝上。    弯着一双深邃漆黑的凤眼,仰头看着她,指着下巴对她道。    “痒,秋潋给我挠挠。”    每回夏秋潋都毫无办法,只能像个侍女一般,伺候着她,用细软的指尖替她轻轻的挠着下巴。    然后这人便会眯着好看的凤眼,舒服的挑着唇角慵懒的枕在她膝上睡着。    神情像极了夏秋潋殿前,那只宫女饲养的小橘猫,饱肚后伸着懒腰,露出鼓涨涨的小肚子,懒洋洋的躺在青石板上晒太阳。    现在细细想想,那时的燕挽亭烦恼时,便不是现在这皱眉挠下巴的模样吗。    “若是痒了,便摘下来吧。”    夏秋潋也不知何时转了身,她站在燕挽亭身前,身线温柔缱绻,她轻抬着手臂,冰凉细长的指尖轻轻的划过燕挽亭瘙痒的下巴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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