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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成了黑色风衣，里面那件是深灰色高领毛衣。

    衬的脸更冰了。

    跟十几分钟前笑脸盈盈的许卿，气质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纪昀粤终于知道那晚第一次见她奇怪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。

    双面人。

    舒宿倒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，他惊讶到连话都说不完整：“纪纪纪……”

    纪昀粤特嫌弃的推了他一下：“急了就上厕所。”

    舒宿扯着他衣服：“她她她……哎！”最后舒宿一跺脚：“你怎么不告我。”

    许卿跟曾紫晴眼里都出现大大的疑惑。

    曾紫晴开口：“走吧，还在这里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第二天晚上，纪昀粤主动约了许卿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女孩子做保安也不好，试试调酒师。”

    许卿风尘仆仆的赶来，身上还捎着外头冰冷的寒意未散去。

    她直视他，淡淡道：“我不会。”

    纪昀粤好看的唇形两边上扬，他旋身走到酒台前，遣散了人；那些人也很识趣的留了空位过去。

    只不过莺莺燕燕的，都围来观赏，让许卿如芒刺背。

    纪昀粤很少调酒，也很少在人前调酒；他随意选了几瓶，先将酒倒入量酒器，再然后动作优雅的倒入调酒壶。

    随意的调了两下，两手相互配合，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。

    许卿黑色的眸中，蓦然带上流光溢彩。

    他很帅。这是许卿给他的评价。

    不过几分钟，纪昀粤将酒倒出，一道青绿色的液体流出，在幽暗的灯光下更为明显。

    两指轻轻推到许卿面前，纪昀粤的声音轻而低，含着柔：“试试。”

    许卿垂眸，眼睛下方投着淡淡的睫毛阴影，她拿起，抿了一口，味道形容不出来，但还不错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，打算教我？”

    纪昀粤轻笑反问：“我不够资格？”

    许卿摇摇头：“我没钱交学费。”

    纪昀粤姿态随意的双手撑在桌前，敲敲桌子：“带薪培训。”

    一锤定音，许卿爽快的签了合同。定下后，她脸上终于浮现淡淡的笑容，不是那种恭维，而是发自内心的，纪昀粤望了很久。

    曾经的她，也是经常挂着这样的笑颜。

    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许卿拉下拉链看到来电显示，因为屏幕太亮，纪昀粤余光也不小心瞥到了。

    宝宝？宝宝是谁？

    许卿侧着身子接起，说话的声音一下子放柔，不是工作的机械声也不是下班的冰冷声，而是温温柔柔的。

    “喂，怎么还不睡觉。”

    许泽在家里抓着脚，整个人像块团子陷入沙发里，他的小肉手握着六七寸的手机，还很重，握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