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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68节  (第2/2页)
也同时伸出去,想要抓那些气球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气球离自己越来越远。    擦了一下眼睛,陈沥沥高高的仰着头,眼眶湿润,她哽咽着说,“爸爸,姐姐,我好想你们。”    每一次都要装作不认识,即便在同一座城市,也不能出来见面。    活的太累了,真真假假的已经分不清楚,只有一种信念,一个目标,一段仇恨。    陈沥沥用手捂住嘴巴,颤动着肩膀无声的痛哭,她从小到大都很没用,脑子也不好使,除了尽心尽力演好一个角色,其他的什么都帮不上。    快了吧,到那时候,我们一起回家,天一定比任何时候都要蓝。    盛光德进去的时候,看到女孩躺在床上,一双通红的眼睛睁的很大,没有神采。    他的心里堵的慌,“沥沥。”    陈沥沥的眼珠子转动,“董事长。”    盛光德坐到床前,摸摸女孩的头发,是他手上沾的血太多了,福薄。    “你还年轻。”    陈沥沥的鼻子发酸,“都怪我。”    她的眼泪就刷地掉下来了,“如果我不出门,不去西街,就不会碰到夫人,惹她不高兴了。”    “我叫你在家养胎,”盛光德沉着声音,“你为什么不听话,要私自出去?”    陈沥沥没有血色的嘴唇翕合,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我只是想去寺里许愿……”    盛光德叹了口气,他就知道是这么回事。    这孩子是看了报道,慌了神,胡思乱想了。    “孩子的事,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    陈沥沥一下子就急了,“夫人是不小心的,她不知道我怀孕了,董事长,您别迁怒于她。”    她怎么不知道,盛光德的眉间出现一抹悔意,或许那天就不该提。    “都这时候了,你还替她说话!”    陈沥沥吓的身子一抖,“我……我不想您为难……”    她的手攥紧被子,“夫人无论对我做什么,都是应该的,因为我是第三者,我心术不正。”    “可孩子是无辜的,”陈沥沥的情绪激动,“是我的错,我不配做一个母亲。”    盛光德的眉头打结,他把陈沥沥揽怀里,“好了,别说了。”    陈沥沥碰到盛光德的手臂,他下意识的变了脸色。    “董事长,您受伤了?”    盛光德说,“一点小伤,已经处理过了,不碍事。”    陈沥沥的声音发颤,“是因为我吗?”    她憎恶自己,“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……”    盛光德拿了帕子擦女孩的脸,“不哭了。”    陈沥沥把头埋在他的胸前,哭的特别伤心。    盛光德一直陪着陈沥沥,等她熟睡了,他走出病房,让手底下的人看着,自己去了曹峰那里。    天不好,乌云密密层层的堆积,随时都会电闪雷鸣,暴雨倾盆。    曹峰能走了,就是还走的不利索,他抓着扶手来回练习,“盛董事长又来看我啦。”    盛光德不答,将带来的酒杯放桌上,他先倒满一杯,一口干了。    “你说有报应吗?”    曹峰随手拿了字典,搁腿上翻看,“没有吧。”    盛光德满意道,“跟我想的一样。”    所有的事,还不都是人为的,什么报应,因果循环,那全是借口。    曹峰继续翻字典,枯瘦的手随意搭在上面,有几分内敛的书卷气。    盛光德又去倒酒,他老了,曹峰又何尝不是。    十几二十年前,曹峰不是现在的模样,他是吴建成的秘书,风流倜傥,受到无数年轻女人的青睐。    说起来,曹峰当年的风流韵事跟容家小儿子有的一比。    可惜啊,现在成了一个孤寡老头,只有一身病痛。    盛光德的心里充斥着扭曲的舒坦,他不一样,他有权有势,有妻有儿,还有喜欢的年轻女孩,什么都有。    “我走到今天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    他把杯子重重一磕,自问自答,斩钉截铁,“没有!”    曹峰没给回应。    盛光德给他倒了杯酒,“曹大哥,过来陪我喝一杯。”    曹峰为难,“我不会喝酒。”    “不会喝酒?”盛光德好像听到什么笑话,“我的酒量还是你给练出来的。”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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