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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73节  (第2/3页)
  “不过,你明日就要离宫。”皇帝继续道。    “为何?”徽妍讶然。    “不离宫,如何问名纳采?”皇帝神色狡黠,在她唇上啄一下,暧昧道,“朕知道卿舍不得朕,可为长久之计,还要忍耐才是。”    油嘴滑舌,徽妍再把他推开。    “这是何物?”忽然,皇帝看到榻上的那串玉佩,拿起来,也看到了那枚琥珀,“这虎魄倒是好看。”    “陛下亦喜欢虎魄?”徽妍心一动,问道。    “不喜欢。”皇帝却道,“尤其是这种裹着虫的。”    “为何?”徽妍问,“据妾所闻,有虫者尤为贵重。”    “贵重乃是因为费了一条性命。”皇帝道,“拼尽性命而为摆设,美则美矣,却非正道。”    徽妍想了想,苦笑,“或许,那小虫亦不想如此,只是身不由己。”    皇帝听着这话,忽而似品出些味来,看着徽妍。    “你可是有甚心事?”他将手托起她的脸,左看右看,扬眉,“怎说话怪里怪气。”    他最近说话愈发这般简单粗暴,毫不内秀。    徽妍拿开他的手。    不过他既然愿意谈心,徽妍倒是正好。    “陛下,”她犹豫了一下,道,“陛下觉得……觉得妾可做好皇后么?”    皇帝讶然,看着她,“何有此问?”    徽妍怕他多想,忙道,“妾不过说说。”    皇帝不以为然:“朕从前也不曾做过皇帝,现在不是做了?”    你是皇帝啊,谁可比得……徽妍腹诽。    皇帝也认真起来,道,“这世间从无理所当然之事。朕兄长与三弟,还有董氏、李氏,起初都觉得天下理所当然是自己的;朕从前,也觉得自己会理所当然做个闲散宗室,故而毫无挂念,父亲愿给什么,朕便要什么。可你看,后来都变成了如何?”    他看着徽妍:“若朕甘于那所谓的理所当然,如今又怎会与你在一起?”    徽妍听着,心好像被什么拂了一下。    她知道,这些话,别人或许根本听不到。    他在别人面前的时候,是天子,说一不二,生杀予夺。而关上门之后面对着她,他会自觉地变成一个普通的男子,与她说话,高兴时逗得她哈哈大笑,置气时强词夺理。    “不过这些,你听听也就罢了。”皇帝说着,却又露出流氓一样的笑,“朕的皇后么,每日只管想着朕,再想想如何生育儿女就够了……”    徽妍瞪眼,佯怒地挠他肋下,皇帝却捉住,反将她拉过来。    二人笑闹了一会,徽妍不如他气力大,终于被抱着,动弹不得。    “不若今夜我二人就睡在一处,莫回家了,管他甚礼法……”缠绵着,皇帝在她耳边低低道。    徽妍哭笑不得。    这般勾引良家女子的言语,她才不信当年皇帝被先帝称为“浪荡子”是杜焘泼的脏水。这话若被殿外的任何人听去,只怕都要吓得不轻。    这个人,本来就不那么像一个皇帝。    徽妍觉得,也许就是这样,她会最终答应了他,对他着迷至此。    她无法想象,他们如果没有在一起,将他留在这座皇宫之中交给别人是何等模样。所以面对未知的将来,她会像当初离家远走那样,还有第一次拿着弓弩杀人那样,虽然害怕,但英勇而往。    哪怕如李绩所说,这是一个牢笼。    ************************    隔日,徽妍乘车离宫,返回建阳里的家中。    夏去秋来。十日之后,皇帝遣长乐少府及宗正纳采,用束帛雁璧,马四匹,到五经博士王璟家中,求见王氏女徽妍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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